其实我想告诉你们。。。我不是一点点水
探戈纪事一(我,探戈,我的老师们——yo, tango, mis profesores)
但是,它却成为我生命当中的一部分。
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种舞蹈,
其实并没有太多太多的可说的,
但是,又有太多太多可以说的。
也许正像Kahled所说的,
探戈,是一种语言,
是我在学过中文,英语,法语之后的第四种语言。
我用它来和那些世界各地一起跳阿根廷探戈的女生交谈,
用手,用脚,
用情绪和无声的交流。
其实我最早学的并不是阿根廷探戈(Tango Argentino),
我最初接触的探戈是国标舞的探戈(Tango Internacional),
那是在大学时代参加国标舞协会的探戈培训,
由上海据说两个金牌级的老师,
教了一套铜牌级的动作,
所以也学会了什么叫做Slow,Slow,Quick,Quick。
而学了之后其实根本没有机会跳,
况且我跳的并不好。
但是在两年之前,在学过一段风行的Salsa之后,
突然看到上海有关于探戈的消息,
所以想去看看,
就找到了Jennevine的Espiritutango,
在常德路的King's College。
所以,其实说起来,
我的阿根廷探戈的启蒙老师其实是Jennevine,
一个华裔加拿大女生,上海Espiritutango的创办者。
从Jennevine那里学了一点皮毛之后
(其实也就是我们常说的Salida Simple Sies Tempo),
之后就遇到Evelyn RIVERA y Esteban CORTEZ,
所以这对以跳Nuevo Tango出名的乌拉圭老师其实算是我的第一对老师,
和他们上过的那个workshop算是我真正开始成为菜鸟。
说起来我认为,
要学阿根廷探戈,
其实分为五级,
Rookie,Novice,Beginner,Intermediate,Advanced
如果真正超过Advanced并且获得广泛认可,
才有资格称作Maestro,也就是Master(大师)。
他们跳的其实很优美,特别是Evelyn,
但是她不太带着男生跳,所以留下的名声其实也不好。
我相信是因为他们教的并不是特别愉快,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够和他们学更多的。
而和Evelyn y Esteban学的那些,
真正用到的也不多,相信是因为那时并没有入门,
而且他们也不算耐心的老师,
并且出于他们自身的立场,并不太在意基础课程的教学。
之后过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进步,
不过虽然肉脚,终究能跳。
真正打基础的应该算是大阪的Ernesto y Rika,
他们的Workshop我几乎上了全部,
除了Milonga。
个人始终认为他们的基础课上的很好,
虽然某些时候其实并不“基础”,
但是上过他们的课,
并且听过Ernesto用不纯熟的英语(他是阿根廷人),
Rika用日本式西班牙语腔的英语讲解,
奇怪的是,他们的很多话烙在了我的心里,
我至今为止记得的很多跳阿根廷探戈的基本方法,
都受益于他们。
乃至最近不断的体会更深,
也更把他们传承给我的东西教给那些和我们当年一样的初学者。
而且第一次上的Ernesto y Rika的Workshop强度非常大,
在不断的做Ocho(八字步)和Enrosque的练习当中,
简直回家的时候脚都抬不起来。
相较而言,他们今年的Workshop因为加了很多身体放松的动作,
也因为对应初学者太多的缘故,
强度已经下降了很多。
而Ernesto y Rika因为Ernesto极其传统的偏好,
以及他们对于探戈那种精益求精的精神,
也成为我看现场探戈表演唯一一对,
让我看了之后有肃静而默默欣赏的感觉。
比起Juan Carlos COPES这种Legend可能他们是不如,
比起现场跳Milonga的Pablo VERON也要弱一些
(相对来说,我觉得VERON是有天赋的人,
Ernesto在性格上可能更偏COPES,属于勤奋的那一种),
但是他们真的能够认真的完成demostración中的每一个动作,
一秒能够踢两次我也是第一次在他们的表演当中看到,
夸张的那些如同杂耍一般的动作,
在我还没有用Emule下载Tango的演出片段时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能够实现。
而且Ernesto y Rika第一次把很多基础的探戈训练教给我,
虽说我并没有一直做那些训练,
但是我记住了怎么做,从而让我从基础的很多层面去理解探戈。
而今年早先的Gytano y Yukako也是来自大阪,
他们的合作时间没有Ernesto y Rika那么久,
而且Yukako跳的时间较短,
从而配合度上没有那么高。
但是他们运用的很多不同的方法,
特别是一些类似舞蹈基本训练的基础方法,
也让我受益匪浅。
至于Gytano y Yukako会用要求做多少次完成的教学方法,
我倒是觉得有点太过于失去探戈的本意。
反复做Sacada是不是能够体会如果在跳Milonga(探戈舞会)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我觉得也未见得。
相对来说,这也涉及到对于探戈的理解,
阿根廷探戈并不是一种舞蹈,
在我的概念里。
因为它纯粹是一种交流的途径,
也许并不懂很多步伐的人能够表达的很好,
这会成为他对于探戈理解的表达。
阿根廷探戈有成千上万个步伐(动作),
在所谓的“黄金年代”被创造出来,
Ernesto就给我们演示过某些现在已经近乎失传的动作,
通常只有在影像上才能看见。
和其他的拉丁舞蹈不太一样的是,
传统探戈基本上没有上身的动作,
几乎所有的动作都是在相对固定,具有连接性的上身姿势(La Postura)下做出来的,
当然,这些动作都是要脚完成的。
略微后期一些的动作才发展出很多不一样的表演性动作出来。
就我现在的水平(我现在自诩已经进入Beginner的水平),
个人认为Scent of Women中Al Pacino的表演相当传神。
真正的Tango Argentino就该是闭眼都能跳,
而且我现在发现闭眼能够让跳的人能够不用顾忌到很多东西,
只要你能够计算一下舞池的宽度,
除了行进之外,
任何的动作可以在闭眼中完成。
譬如说我闭眼让女伴做一个Giro(圆圈循环步)的动作,
我假设要在某一步停住她,
让她的行进受到中止而做出一个Gancho(钩踢)动作,
在我中止的那条腿间踢起来,
整个过程我都不必睁眼,
我只要计算女伴的舞步会走到哪儿,自然的停住她就好。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探戈在于跳舞者的感觉而不是步伐,
只要感觉对了,跳Salida Simple(简单前进步)都很好看。
譬如Juan Carlos COPES,
一个已经跳了五十三年阿根廷探戈的大师,
他的表演可能只有Salida Simple,Voleo,Ocho,
但是却会非常优美而顺畅。
而正因为这一点,探戈不局限于动作,
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所有的动作。
探戈的舞蹈来自于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和舞蹈本身的美感。
而更需要提到的,像几乎所有的舞蹈一样,
探戈有着自己的音乐体系。
且不说那些数百位探戈歌手和作曲家,
光是最知名的几位,如Carlos GARDEL,Anibal TROILO,Astor PIAZZOLA,
就已经创造出了很多种不同的风格。
要是加进Vals,也就是华尔兹的音乐(跳出来是探戈华尔兹),
还有来自Plata的Milonga
(用快节奏跳一种步伐类似但是风格不同的舞蹈,现在也被归入探戈一类)
还不包括其他的不同Tango类别。
那么多不同的音乐,
塑造出来的动作也不一样。
而同样的音乐下,
最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很多大师们为了创造不同的步伐,
采用变奏的方式跳探戈,
简单的说,类似用两拍来跳三拍的动作,乃至四拍的动作时有发生。
所以,在一个探戈舞池里,你会看见同样的节奏,同样的音乐,
跳舞者的舞蹈不一样,步伐不一样,乃至舞蹈的节奏也不同。
这样的风景形成了探戈特殊的一点。
目前其他很多种舞蹈都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更有趣的是,探戈还吸收了Milonga这样的类别,
所以你可以用跳探戈的步伐跳Milonga,
况且,Milonga那么快的节奏依然可以做加倍变奏,
从而Milonga也成为非常丰富的舞蹈形式。
而反过来说,
这样的异同点,造成跳探戈变成一件很个人的事情。
你们两个人的步伐,只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
男伴决定要采用那种步伐,并且配合女伴,
让女伴把这种步伐用她的方式表现出来。
而在这样的步伐和节奏中,男伴还可以活用停顿,
随时通过对节奏的控制达到一种情绪的表达
(这样有点像莫斯电码)
从而也会给探戈另一种形式。
从而可以这样说,这不是一种语言是什么,
这样的沟通方法,把世界都缩成你们眼中的其他事物,
乃至两个跳舞的人可以无视其他人
(不过事实上还是要管,因为出于舞蹈的礼貌,不能撞到其他跳舞者),
尽情享受在两个人的互相的无声的交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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